第三百五十一章:严安安
两人吃完饭,一起去了警察局。 “这个是在淮阳路,车祸现场找到的遗物。” 夜班值守警员,将一个装有物品的透明袋子交给阮玲。 她才看到是一把精巧的金黄色的钥匙。 “所以,下午的车祸死者,你们确认了他的身份,只是这......” 她又没有丢失钥匙,这也不是属于她的东西啊? “法医鉴定,死者23岁,本地人。职业高级心理医生,姓名林君怡。” “她?” 阮玲脱口而出,偏头看向纪宣。 “既然是她的遗物,你们怎么会将东西给我的太太?” 太太二字,引来阮玲一记白眼。 这个时候了,他还在贫。 “是这样的。” 忽然从旁处走来一个穿着便服,准备下班的警员。 他在纪宣和阮玲面前站定,“在死者确认身份后,我们走访了她的家属。是她给我们提供的联系方式,要求将现场唯一的遗物交给你。” 阮玲与纪宣对视,心中更加迷惘。 林君怡,她并不了解。 据说,林家在京都也有一定地位。 只是,她这一死,却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东西收下,先离开吧。” 阮玲正走神,身侧的纪宣,朝她提醒。 两人道谢,出了警局。 路上,阮玲陷入沉思。 纪宣在旁边,不时地侧头看她。 “若是不解,明天去林家瞧瞧。” “这是严世良家的保险柜钥匙,只是让我一直不懂的是、”她倏地侧身,直盯盯地对着纪宣。 好半天,才说:“林君怡上次还用它来换你,这一次为何这么主动交代人给我联系?” “很晚了,明天再说。” 他柔声说着,腾出一只手臂,揽在了她的肩上。 阮玲瞪了他一眼,坐正身子,冷不丁道:“芳姨在,你还是回自己家吧。” 车子猛然刹住,纪宣不解地看着她,面上阴晴不定。 “她在,怎么就影响我在哪儿。” “你总待在我这儿不是个事。” 阮玲望着正前方的霓虹,静静地说。 “那明天先去民政局把证办了。” 纪宣说的理直气壮。 “你想的美。” 阮玲侧目,拿开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臂。 纪宣看了她半天,才重新启动车子。 到家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 阮玲下车前,特意叮嘱:“你乖乖回家,不然你儿子肯定抱怨。” “他不敢,他也不知道。” “你够了。” 面对他的无理取闹,阮玲下车,猛地甩上了车门。 纪宣感觉她生气了,便没跟着下车。 等她进了屋,他才启动车子,扬长而去。 回到楼上房间,阮玲给严世良打了电话,那端的人不知是睡了,还是怎么的,就是不见人接。 她拿着钥匙在窗前站了许久,直至外面传来响动,才上床睡觉。 次日,清晨。 一大早,房间便传来尖锐的手机铃声。 阮玲睡眼惺忪地摸到手机,看也不看,直接接通:“喂~” “阮玲小姐,我是严世良的太太,我先生他在医院。” 听到这道带着哭腔的声音,阮玲突然清醒,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他怎么了?” “昨天夜里,紧急病发,现在还在重症室。要不是我去拿了他的衣服,还不知道你打了电话。” “那大概什么时候,可以醒来。” 她已经下床,开始穿衣服。 “医生说,看情况。” “行,我这就过去看看。” 电话挂断,阮玲急匆匆洗漱后,拎着包下楼。 刘芳系着围裙从厨房出来,看到她匆忙的样子,有些好奇。 “你这是着急......” 不等她说完,阮玲已经在玄关处换鞋子。 “一个朋友病重,我得去趟医院。小爽起床,你看着点让她吃完饭,将感冒药吃了。” 话落,人已经推开门,走了出去。 医院。 等她到的时候,严世良正往普通病房转。身边跟了不少黑衣人,她知道这是纪宣授意,就没表现出多么惊讶。 “病人刚刚苏醒,暂时不能喂东西。” “那口渴了怎么办?” “我们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现在给打的点滴里,就是给身体补充营养液。” 阮玲站在门外,听着病房内医生跟严太太的对话,心里不免感伤。 小时候,她妈妈也这么担心过她的爸爸。在医院忙碌追着医生询问的身影,至今历历在目。 医生从病房出来后,她犹豫片刻才走了进去。 严太太看到她,又忍不住去抹眼泪。 阮玲合上门,转身就看到病床上,插满仪器的形容枯槁的男人。 “他......” 随着阮玲开口,严世良缓缓睁开了眼。 因为戴着氧气罩,他不能开口讲话。 阮玲看向严太太,朝她走近,安慰道:“别太担心,严主任一定会好起来的。” “借您吉言!” 她一开口,眼泪滑下。 阮玲赶紧从包里取出纸巾,帮她试泪。 “谢谢!” 半晌,严太太哽住。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响动,两人同时朝着那边看去。 “是我女儿,安安。” 严太太忽然笑着开口,人却已经过去开门。 门开的那一刻,阮玲看到一个打扮的很萝莉的姑娘。 “妈,我爸到底怎么了?” 她一开口,声音几度哽咽。 紧跟着,人已经扑到病床前,“爸爸,我是安安。” “你这孩子,激动什么。你爸只是病重,又不是没气了。” 严太太上前,将人拉起,低声轻斥。 那女孩这才止声,不再哭喊。 视线意外转到阮玲那里,朝她点头淡笑。 “你就是安安吧?” “我是。” 阮玲主动上前,跟她说话。 女孩看了她母亲一眼,开始打量阮玲。 “我是不是在哪儿见过你?” “应该不曾。” “不,我绝对见过你。” 阮玲否认。 女孩坚持,使劲想了想,突然眼前一亮。 “沸城。你在沸城待过吧?” 阮玲拧眉。 “我想起来了,我是在照片上见过你。” 女孩忽然拔高音量,眼底尽是惊喜。 但阮玲看着她的眼神,依然透着几分怀疑。 “不知安安小姐,在哪里的照片上见到过我?” “我们学校。对,就是学校。” “莫非,安安小姐在读的学校是沸城普林大学?” “正是。” 她因为兴奋,禁不住蹦跳起来。 阮玲的视线,立即落在了她的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