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四章:他没命醒来
房间内,阮玲刚将衣服叠好放到收纳箱,房门便被人从外面拉开。 她抬头,朝来人看一眼。 “不是不进来么。” 她笑着说,似乎是在暗嘲他。 纪宣见房间只有她自己,紧张的思绪缓缓得到释放。 然而,外面。 甜甜被纪宣那一扒拉,整个人跌倒在地。 本来就不喜欢他,这下好了,更加讨厌。 阮玲听到哭声,跑出来就看到罗裳正牵着哇哇大哭的甜甜。 “怎么了?” “是他。妈妈,是他推的我。” 小姑娘跑向阮玲,抱着她的腿,哭的那叫一个委屈。 纪宣跟着从屋子里出来,看到痛哭的甜甜,俊脸浮上一抹懊悔。 他刚才是过于心急了些,才不小心碰倒了孩子。 “对不起,我刚刚真的不是故意的。” 他走近阮玲,对着伏在她身上的甜甜道歉。 倒是一旁站着的罗裳,禁不住说起了风凉话。 “纪宣,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孩子再怎么,她也只是个孩子。” “你闭嘴!” 纪宣有气,转而朝他撒去。 罗裳被噎得说不出话,半天没再吭声。 阮玲瞪了纪宣一眼,蹲下身耐心地哄甜甜。 晚上,他们去了附近的民俗馆吃饭,甜甜整个人腻在阮玲身边。盘膝坐在对面的纪宣,隐隐觉得有种挚爱的东西被抢的错觉。 而坐在侧面的罗裳,全程淡笑着盯着阮玲母女互动,完全当纪宣不存在。 “服务员,你们这个是什么汤,味道听不错。” 纪宣突然像经过的服务员询问。 只因,他发现甜甜很喜欢喝这个汤,从上菜开始,小姑娘除了这个汤,别的几乎没碰过。 “这个是雪莲银耳莲籽汤。养身滋补,老少皆宜。” “那麻烦再上一份。” “好的。” 等那服务员离开,罗裳斜了纪宣一眼,自顾吃着自己的。 小样,以为这样甜甜就会原谅你?做梦! 十分钟后,服务员端着汤回来。 罗裳突然来了一句:“甜甜,晚饭适量,不然夜里又要说肚子疼。” 纪宣脸一沉,看着罗裳,冷厉质问:“你什么意思!” 送汤的服务员,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 阮玲察觉,朝纪宣轻咳了一声。 他看过来,冷着的脸,稍稍缓和。但面对罗裳,还是丝毫不肯松懈半分。 一顿饭下来,状况百出。 夜晚的召南,异常美丽。 因为白天气温高的缘故,所以一到晚上,许多异地游客都穿着当地人的服装,行走在大街上,或聚在小酒吧,听着当地的民谣。 阮玲坐到一半车,想步行。但甜甜已经有困意,坐在副驾驶昏昏欲睡。 罗裳将车停在路边,朝后排的阮玲说道:“改天抽空出来逛,甜甜累了,需要回去休息。” 阮玲一听,立马起身,扒着副驾驶看。 转头,朝坐的端正的纪宣,催道:“跟甜甜换个位置。” 纪宣二话不说,开门下车。 小姑娘一看是纪宣要抱她,瞬间惊醒过来。 好在阮玲,已经下了车。 等到纪宣坐进副驾驶,立即遭到旁边人不善的眼神。 “当真是委屈了纪大总裁,屈尊降贵坐我这小车的副驾驶。” 纪宣不理他,将脸侧向窗外。 甜甜窝在阮玲怀里,不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等到住处,小姑娘依旧睡得香。阮玲不想将她扰醒,直接抱回了房间。 纪宣在院子的凉椅上等着,明亮的月光照进来,格外惬意。 罗裳从屋子里出来,见他忽明忽暗在抽烟,忍不住说:“大总裁,我这小院经不起你来折腾,麻烦抽烟去外面。” 他的语气很不好,纪宣也懒得跟他斗气,起身去了门口。 一支烟完,阮玲还没出来。 他正要进去催促,罗裳拎着个毛巾将他挡在了门口。 “干什么!” 纪宣从来开始,他就在处处针对,着实忍了大半天。如今,又这样,简直就是在挑战他纪宣的底线。 “这里是我家,我想让谁进,就让谁进。你纪宣,哪凉快哪待着去。” 随着他不忿的指指点点,纪宣气上心头,抬手捉住他的手腕。一个猛然拉扯,罗裳整个人从院子里摔到院子外面。 罗裳不服气,起身扔下毛巾,就要去推纪宣。 哪知,他一个闪身,对方踉跄撞在了大门门框上。刚要起身,纪宣已经上下其手,将人钳制,并伏在他耳边低语威胁:“我告诉你,甜甜现在还只是个孩子,你少怂恿!” 罗裳不受威胁,强行挣脱。可挣扎了半天,也没任何动静。 “放开我!” 随着他突然的高声,屋子里传来开门的声音。 纪宣猛地推了他脑袋一把,朝着院子里走去。 阮玲换了一身衣服,看样子是要睡觉了。 纪宣看到,脸色当即阴沉。 “你还真在这儿睡啊?” “我答应了甜甜。” 两人正冷挚相对,罗裳突然走过来。 “你跟他走吧,甜甜有我看着。”说着,他冷睨了纪宣一眼。“我这里简陋,不适合像纪先生这样的大人物居住。” 酸溜溜的话,像根刺一样扎在阮玲的心里。不疼,却很难受。 纪宣毫不在意,避开他的冷嘲热讽,示意阮玲道:“去收拾收拾跟我去酒店。” 阮玲一番沉吟,看向纪宣:“要不,你跟罗裳将就将就。” 纪宣不屑。“我怕明天,他没命醒来。” 罗裳站在没有月光的屋檐下,气的攥紧了拳头,一张脸更是看不出是何模样。 好一阵镇定,他淡淡道:“还是别了,我床很小。” 阮玲无奈,在原地停了几秒,转身回了甜甜房间。 若不是看在她睡着,就将她带回酒店。这好不容易来一趟,连睡觉还要分开,阮玲自觉很对不起她。但又怕纪宣乱来,这里毕竟不是京都。他的性子,她太了解。 阮玲悄声整理行李箱,生怕惊到女儿。 罗裳不知何时站在了房间门口,等她一抬头,就看到他颓丧的神色。 “你脸怎么了?” 刚才在院子里,没灯看不清楚,这下全暴露。 灰头土脸不说,额头还有一点发青,还有身上也是沾了灰尘,整个人像刚逃难回来一样,狼狈不堪。 经她这么一问,罗裳有些不好意思,忙用衣袖胡乱擦了脸。 “没事。刚去仓库找东西了,可能是不小心沾染了灰。” 他这样说,阮玲虽然怀疑,但没再多问。 他也自知自己没那么大资本,不敢拆穿是纪宣所为。关键原因,还是因为察觉有人近了客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