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六十八章:三观歪斜
两人一瞬间都变得沉默了。 这时,纪铭馨和李熙仁过来敬酒。一眼看到陈曦,明显很是惊诧。 “陈曦,你怎么跑这边来了?” “串门。” 她挑眉,回答的相当理直气壮。 阮玲不混名媛圈,并不知道陈曦跟纪铭馨的关系,竟然好到可以相互打趣的地步。 叨扰几句,纪铭馨的视线落到阮玲这里。 阮玲因为生病的缘故,暂时不能饮酒。她端起服务员刚倒的一杯清水,朝两位新人举了举。 碰杯过后,纪铭馨还是调侃道:“虽然你是我纪家的人,但是今天日子不同,你是熙仁的老板。那阿宣呢?” 话至最后,她的视线扫向陈曦的座位。 这很明显,一桌人都是男方长辈,挨着阮玲的地方,必定是纪宣。 “他出去了。” 正说着,舞台后面的偏门处,纪宣踱步而来。 阮玲的目光,朝他瞥去。 纪铭馨和李熙仁,也齐齐转身。 纪宣走到跟前,陈曦有眼力见,立刻从座位起了身。拍了拍阮玲的肩膀,无声使个眼色,端着酒杯回了女方那边。 等阮玲回头,就看到纪宣正跟一对新人碰杯。 期间,不见李熙仁说一句话,全程纪铭馨在应付。 两人去了另一个桌,阮玲才挽着纪宣落座。 “你去哪儿干嘛了,这么长时间。” “公司的事。” 他淡淡开口,视线却落在阮玲面前的杯子上。 “刚才有人来过?” “陈曦。” 阮玲知道他看到她面前放着一杯红酒,但她至始至终没喝一口。 纪宣听到这个名字,未有任何反应。 直至婚宴进行到后面,所有宾客移步另一个场地。 阮玲本想跟纪母一起去换衣服,纪母却以跳不动为由,陪在纪宣身边。 阮玲只好与大多数女宾客一样,前往换衣间。在返回的路上,遇到了纪家的几位太太。 她们看到阮玲本都是笑脸相迎的,但是看到后面的洛玉珠,听了她说的话,太太们全部变了脸。 “果然,这攀上高位,身价立马不一样了。” 镂空走廊上,本该立即进去舞池的女方家人,都停下等着看好戏。 阮玲穿着纪宣给她带来的一件淡紫礼裙,正迈着轻快的步伐往前走。听见后面阴阳怪气的腔调,瞬间她心肌梗塞。 眉头一皱,倏地转身,一双黑眸子犀利冰冷。 “你说谁呢!” 她在质问,被围在几个富太太中间的洛玉珠。 对方听到她趾高气昂的嗓音,更是火冒三丈。本一副雍容华贵的性子,在碰到阮玲以后,瞬间土崩瓦解,溃不成军。 “你这女人,看来挺有自知之明。放眼望去,这里除了你,谁还能靠着手段入得了纪家这样的高门。” 她怒指着阮玲,尖酸刻薄的样子,好似要将人生吃了一般。 阮玲倒也不怕,反正她是长辈,若要闹起来,丢的还是她的脸。 眼瞧着气氛愈加紧张,旁的看热闹的几位太太中,开始有人坐不住,前来规劝:“玉珠啊,算了。她毕竟是你大嫂的儿媳,若是阿宣不乐意,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 “我就是要替大嫂,教训这种三观歪斜的女人!” “说我三观歪斜?洛玉珠,你搞搞清楚,明明是你找事在前!” 阮玲若是生起气来,可是三头牛也拉不回来。她可不管是什么婚礼现场,还是葬礼现场,维护尊严才是王道。反正是她洛玉珠嫁女儿,丢的也是她纪家和洛家的脸面。 “你当初不招惹我儿子,能有今日吗!” 被几位太太劝住坐下的洛玉珠,还是一副跃跃欲试地想要跟阮玲杠。 许久不见阮玲回去,纪宣出来找人,老远就看到走廊上停留不少看热闹的宾客。紧跟着就听到熟悉的吵架声,近了才看清阮玲正背对着他的方向,指着几位太太和落玉珠一通高声理论。 “我招惹你儿子,洛玉珠,你这还没老呢,怎么眼睛就瞎掉了?” “你!贱骨头!” 洛玉珠眼瞅着纪宣过来,愣是恶狠狠地指着阮玲:“如此出言不逊,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未等人过来,纪宣先一步将洛玉珠以及几位太太,推到一边,众人一个踉跄,如数摔在地上。 待人看清,洛玉珠怒仰着脸,指责纪宣:“阿宣,你竟然为了这个女人伤害你的婶婶们。” “纪太太,哦不,应该叫你洛夫人。明明是你动手在前,我不过是维护我的妻子,怎的就成了伤害婶婶们?还有,你觉得你做我的婶婶,你配吗?!” “你!” 洛玉珠蹲坐着,半天没能起来。 纪宣替阮玲狠狠出了一口气,不再管是否是亲戚长辈,直接牵着人就走。 返回舞会,里面已经开始跳舞。 好不容易找到纪母,她正跟纪家一位最年长的长辈寒暄。 “妈,天色不早了,要不就先回去吧?” 他说着,抬手看了一眼腕表。 阮玲刚换了漂亮衣服,听见他说这个,顿时心生不悦。她知道,他是因为自己刚才跟洛玉珠争吵之事,但她偏不让那泼妇舒坦。 “别啊,我才换的这么好看的衣服,要是不跳上一跳,岂不可惜?” 阮玲不管不顾,挣脱了他的手,朝着舞池跑去。 百十平的大厅内,灯光摇曳,流光溢彩。伴随着悠扬的华尔兹音乐,不少年轻男女欢乐起舞。 阮玲一跑进去,立刻有男人邀请她跳舞。 这让站在纪母身边的纪宣,醋意上头。 “走什么走,阮玲还没玩够,你就要走。这下好了人家进了舞池,就找到了舞伴。你若想走,自己走吧,我一会儿给老刘打电话,让他来接我跟阮玲。” 纪宣不语,冷着脸进了舞池。 “你好,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 看到阮玲跟一男人跳的正欢,纪宣黑着一张脸,定在原地迟疑半晌,终于赌气牵着前来找他跳舞的女孩的手。 “你是男方家的客人?” “那你呢?” 与阮玲跳舞的男人,生了一张标准的凤眼,说话间,性感的薄唇一开一合,煞是勾人。 因为隔得近,他那温热的气息,正好打在阮玲光洁的额头上,登时脸颊微红。 “都是,又都不是。” 她的羞涩落入了男人眸中,只浅浅地勾起一抹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