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六十一章:我想于小姐应该归还
阮玲捏着一把汗,时刻竖着耳朵听那端的男人怎么说。 现在这个时间点正是国外的白天,看来他人在国外,只是为何会有于曼的联系方式?还有他为何会想到给于曼打电话? 这一系列的迷惑行为,都让阮玲怀疑。 她站在原地,半天没敢发出任何声音。 但那端的人,也沉默了。 好一会儿,才听到他笑着说:“你应该听过北城洛家吧?” 话出,于曼看向阮玲。 昏暗的房间内,她依然清晰地看到于曼求救似的眼神。 阮玲蹑脚靠近,对着她默默点头。 于曼马上做个ok的手势,随之回答:“听说过,但是不知道您是洛家排行老几?据我所知,洛氏家族家大业大,共有四子一女。” “我是第四子,洛冰河。” “哦哦,不好意思,我不认识。” “没关系,你应该认识。” “什么意思?” 于曼莫名紧张起来,她再次看向阮玲。 紧跟着,就听见男人忽然平静地说:“你是铭瑄的妻子,我是他的舅舅,你说我们是不是应该需要认识,应该有关系?” “我想你弄错......” 于曼正要跟心走去回应,阮玲下意识做个噤声的动作。 那端的人,忽然又笑了。 半天,他道:“我知道,铭瑄对你不好。不过没关系,他现在因为犯罪,已经获了死刑。以后,你自由了。” “所以洛先生到底想说什么?” 于曼稳了稳心神,竭力让自己淡定。 那端的人,语气听起来也是平稳的很。 “他现在死了,但是生前身上有一样东西,我想于小姐应该归还。” 终于,这绕了一大圈,还是回到重要的问题。只是他说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于曼疑惑,阮玲更迷惑。 二人相视一眼,阮玲摇头,表示不知。 于曼只好撞着胆子,问:“不知洛先生指的是什么东西?” “你每天跟他睡在一起,不知道他有什么东西?” 她的话,遭到对方反问。 阮玲心下一紧,暗道,这洛冰河恐怕要狗急跳墙。 随后,又听到洛冰河问:“你现在在国外,还是回了中国?” 未等阮玲给提示,于曼脱口而出:“我在国内。” “既然在国内,我觉得我们有必要见一面。到时希望你能带着东西,别让我一直催。” “什么呀!嘟嘟......” 那端的人,从细言慢语到不耐烦,最后直接挂断电话。可见,这样东西于洛冰河极其重要,可到底是什么呢? 阮玲越想越觉得好奇。 两人在床上躺了没多久,天就亮了。 于曼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没打算起床。 但阮玲想到昨天晚上的事,瞬间没了困意,直接穿着睡衣出了客房。 此时,纪宣还未起。 等她回卧室的时候,这男人正侧身躺着,怀里抱着她的枕头,睡的憨香。 可能是听见细微的脚步声,他猛地睁开眼,阮玲一下停住脚步,歪着头看着他,突然就笑了。 “你睡觉抱着枕头做什么?” 纪宣睡眼惺忪地坐起,这才将枕头好好地放在旁边的位置。 阮玲顺势,歪了过去。 纪宣当即勾唇,伸过手臂揽住她的肩,让她靠在自己怀里,喃喃不满:“明明在家,我还要独守空房。” 阮玲抓着他的一只手,扭头看向他,一脸认真道:“说正事。昨天夜里,洛冰河跟于曼打电话了。” 纪宣表情很淡定:“他们联系应该没什么吧?” 阮玲一下坐直,整个身子扭向他,沉声道:“你不觉得奇怪吗?纪铭瑄跟他向来不和,就算结婚,他这个舅舅也是外人。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给于曼打电话?而且,他是第一次,上来就说要什么东西归还给他。” “于曼怎么说?” “能怎么说,当然不知道呀。而且,我发现她跟纪铭瑄的婚姻确实是生效的。可于曼一直说当初她确实跟纪铭瑄办过离婚证,只是他没到场,但也成功了。” 纪宣若有所思,猜测洛冰河要归还的东西,有可能是纪铭瑄送给小宝的洛氏少主身份的名牌。 但他没有告诉阮玲,反而假装不知情地问:“最后怎么说?” “就问于曼在国外还是国内,然后说要见她,到时带着东西。” 阮玲实话实说。 可看纪宣的神色,她隐隐起疑:“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纪宣马上摇头否决:“他的东西,我怎么会知道。” 片刻温存,两人洗漱,相继去了衣帽间。 “于曼的事,我找人看看能不能立即解除她的婚姻关系。” “那洛冰河这边怎么办?” “见。” 阮玲怔怔地看着他。 如此,那定是有十足的把握,于曼不会受到伤害,她应该是信他的。可相较之前,阮玲担心这男人又瞒着她偷偷计划什么。 见她还有疑虑,已经换好衬衫的纪宣,抚摸着她的头发,将领带交到她的手里,温柔地说:“好了,别担心。我会派人提前在周边守着。” 阮玲看看领带,再看看他。 她自认识他以来,他可从来没有这么主动过。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身为纪宣的媳妇,怎么能不帮老公打领带?” 阮玲不是个喜欢腻歪的人,现在他突然这样,莫名鸡皮掉一地。 她从容接走领带,惦着脚认真地将领带系好。 他低着眉,静静凝视着她的眉眼,嘴角不自觉地微微勾着。 大风大浪都已过,他跟她的平稳生活即将开始。 “于曼这件事过去,我们去度蜜月吧?” 他突然的言语,让阮玲有些措手不及。 这男人一向严厉,没想到骨子里也是个懂浪漫的人。只是要说他浪漫,她可是很少见到他在特殊日子送花送礼物。 “怎么,不愿意啊?” 看她半天沉默,纪宣隐隐有了情绪。 “你随便,我都行。” 领带系好,还不忘将其抚平。 纪宣忽然捧住她的脸,狠狠地亲了一口。 阮玲懵了一下,整个人愣愣的。 “今天,你陪孩子去新校区看看。别的事,交给我来处理。” 他揉了揉她的头发,拎着西装外套出了衣帽间。 阮玲抿了抿嘴唇,长舒一口气。 他还是一如既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