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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路给林有志回话,“刚才那不是着急吗?催的紧,您知道的,这公事就是这样。心里一冒火,这车又是生车,还没摸熟悉呢,这又到地方了。真叫我骑,肯定不超速。” 骑车的事已经过去了,驾照都没了你骑什么车。 这会子林有志心里翻滚的是另一件事:桐桐跟金家那小子是什么关系? 是!以两家的关系,好像刻意针对一样。但说实话,那小子口碑不错。跟自己吧,也不是完全不搭话。说话的时候不多,但是之前在门口出摊,有时候搬个东西什么的,人家那孩子碰上了总搭把手。从早前刚住过来帮忙抬炉子开始,三不五时的,人家搭把手的时候还挺多的。有时候两家闹矛盾,家里的大人就教孩子,不要跟那谁家谁家说话……他没那么教过自家孩子,金家教没教的不知道,反正看着孩子的样子不像是教了的。 说这个什么意思呢?就是说这孩子做人很活泛。村里人有个大事小情的,一个电话,那边能帮忙的绝对不推辞。这个的车扣了,那个又在城里卖菜违规摆摊了,处理的妥妥当当的。就是去年冬天卫生局查自家这边的营业执照啥的,那时候都不知道自家闺女是干啥的,人家态度就比较硬。结果出来碰上邻居那孩子了,也不知道咋说的,回来语气就不一样了,态度挺好的,罚款了,但也主动帮着把需要的各种手续都给办上了。 你说这么个人,就算是要整人,背后整呗。 背后怎么整不是整呢?干嘛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这么闹? 除非――除非对方的心情跟自己的心情是一样的。 当爹的看着亲闺女那么开车,那是啥心情?自己是真跑领导这里告状的!哪怕背上处分影响升迁也得去告状。 可对方呢?也担心桐桐? 是的!担心桐桐的可能性要比可以针对的可能性大的多。 那么这俩孩子是啥关系呢?那孩子单方面对桐桐有意思呢?还是桐桐其实跟人家谈着呢? 要是人家单方面,今儿这事桐桐就会真恼了。对方只要不缺心眼,就不会那么操作。 所以,两人八成是谈着的。 心里有了这个结论,那真跟心里翻滚着一锅开水似得,烫的人火烧火燎的,真是煎熬的很。偏是姑娘大了,当爸的还不好过分的问。叫亲妈问吧?这事都不敢跟淑琴露一点出来。 可你怪孩子吧?怎么怪?这种事――万般不由人。 谁能管住自个的心呢? 她未尝不知道这可能没结果,在今天之前,两家这么住着,不管是金家还是自家,谁都没露过别的意思,那就是说都没发现。两孩子是把这事藏的严严实实的。 今儿要不是自己不放心追过去了,绝对发现不了。 那这是要怎么着呀? 一岁大似一岁,一年大似一年,都不说,都顾着家里……这要分不早就分了吗? 他是心里的念头翻飞,但就是没有个万全之策。脸一路的拉着,到家也是。 碰上熟人,人家都不知道这爷俩怎么的了。 林雨桐骑车快,但没从街面上的大路走,她走的是小生产路,这个点路上压根就没什么人和车的,就是路不太平,疙疙瘩瘩的,可能看着的人觉得车跟人都飞起来了一样,所以是挺吓人的。 回家了林有志的表情还没缓过来,卢淑琴就问呢:“咋的了?” 林有志的表情缓了缓,“被桐桐给吓的。”只说骑快车的事,对别的只字不提。 卢淑琴也没见骑快车是怎么个快法,也压根想不到一个摩托能骑的飞起是啥样的。因此只道:“以后慢点,摔了怎么办?路上猛的窜出个孩子老人的,怎么整呀?” 哦哦哦!记得了。 卢淑琴看着闺女不满意,“好容易养白了,你看这才几个月,又黑了。” 也还好吧。 林雨桐打水洗脸,还想顺便洗头,估计能洗一盆地的泥来。 卢淑琴就愁了,在大单位还能找个各方面都匹配的对象。如今在镇上,哪有合适的?年纪合适身份也不合适,连个介绍对象的人都没有。 她也没催,只是问:“你这得干几年呀?” “看情况吧!”林雨桐就道,“三两年是最基本的吧,这什么岗位都不能猴屁股尖,其实最理想的状态是五年。” 五年? 五年你都二十八九奔着三十的人了。 卢淑琴就看林有志,示意他说话。 林有志说啥呀?他不忍心逼问孩子,就只打岔,“她那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这还不到一年,她换了几次了?你听她说?她说的有谱吗?” 也还真没谱! 行吧!说不定一两年的就又走了。以现在这年纪,倒也不急。 林雨桐缓缓的舒了一口气,可算不问了,她赶紧转移话题,“今儿晚上吃什么呀?包饺子行不行?” 林有志洗手,“想吃什么馅儿的饺子?” 后院只一点点菜地,但本身也就三口人在家吃饭,菜的供应很足,“我看韭菜长的不错,吃韭菜鸡蛋的。把猪蹄上的肉撕下来剁成末煸出油添个味儿。” 哼!你倒是真会吃。 卢淑琴不下厨,弄了几根树枝出去了。林雨桐洗了头跟出去,发现她在给门口种的豆角搭架子,“您这个可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