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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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曾共同渴望过一个奇迹。 然而奇迹不曾到来。 最后那刻,太宰治送来的彭格列指环代表纵向时间轴的奇迹,他给两人追寻目标的过程增加了一个加时赛。 在结果出来之前,他们谁也不知最后的获胜者是谁。 可是比起就那样突兀的结束,不论是梦鸠,还是留在原地的太宰治都觉得这样也好。 纵向时间轴的奇迹不是他们想要的奇迹。 这一段话有些绕口,可若因为这个奇迹能增加一点点儿得偿所愿的几率。 那么 梦鸠将会无比感激。 把倒下的侍者丢到空房间里,当然是确定他中途醒来不会跑出来捣乱的丢弃,将挽起的袖口拉下,把散碎的头发重新梳好。 梦鸠一派整齐的出现在人群之中。 此时二楼发生的杀人事件已经被赌场负责人压制下去,恐慌也仅仅存在了一时,所有人就再度沉浸到周围的灯红酒绿之中。 无视这些麻木的人类,梦鸠再次来到一桌牌局前,装出来的模样和这里的赌徒们不分彼此,然而他观察的视线一直谨慎的分辨着人群中的特殊份子。 与之前不同的是,他确定了两件事。 一,不论津岛修治和记忆中的模样有多少偏差,但只要他想,他总能利用那些无知的棋子营造出自己想要的局面。 二,津岛修治确实就是太宰治。 在寻死方面,不知出于怎样的心理转变,他从主动求死变得在行动上稍有顾忌,但如果他想,制造一起无法避免的意外实在简单到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 还在二楼暂时没办法下来,也没有去理会梦鸠的津岛修治仍旧在漫不经心的思索着什么,单从外表上,实在看不出他正在策划一场针对自己的谋杀。 第52章 六十七 针对自己的谋杀算谋杀吗? 那不过是假做无意的自杀。 梦鸠想, 他该去提醒那个人。 此时,正在楼上去见玫瑰女士的津岛修治还不知自己的行动已经悉数被自己的新任搭档看穿,他懒散又像是无意的拨弄着棋子, 至于局势会因为自己的插手走向何方,他其实并不在意。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目的行动时, 只有他,混在中间显得格格不入。 若说没有人发现这一点儿那是假话, 可发现了的人因为对他的全无了解,反而白拿到手一张好牌。 或许这也是津岛修治有意促成的结果,因为就连他自己也处在矛盾之中。 尽管他是那么希望意外发生,但是有一道影子每每会在他想着,干脆就这么堕落下去时毫无征兆的出现。 他不敢去看清那道影子的脸。 然而, 津岛修治却也比谁都清楚这张脸的模样, 他只不过是不敢回身。 午夜时分,惊醒过来的青年身体上还残留着噩梦之中的沉重,他无力的跪倒在地, 双手平展, 满心的惊恐和绝望。 在那一刻,他如同任何一个普通人那般想要发声求救。 但是会回应他的人已先他一步前往那个世界。 啊, 好想死。 津岛修治百无聊赖的发出倦怠的声音,眼里充斥着浓浓的厌世感。 这让通过同伴叫他过来的玫瑰女士一时很不适应。 之前津岛修治给他的印象绝不会这般颓废, 他好像突然之间变成了另一个人! 所幸这样的状态津岛没有在玫瑰女士面前维持太久,见到美人, 他立刻露出少爷般轻佻的笑意, 颇为自来熟的靠近到她身前,裤腿和红色的裙摆轻轻接触,两人间的举止在这一刻亲密的过了火。 玫瑰女士惊愕的眼瞳中倒映出津岛修治柔弱俊秀的面庞, 那弱不胜衣的单薄气质过分惹人怜爱,尤其是在他嘲弄般的不知在看着什么的时候。 玫瑰女士有种错觉,他在讥诮的人并非自己,而是更难以形容的某种存在,令她忍不住想从他的身边逃离,但是最终她也没有忍心。 津岛修治捧起她的脸庞时,她的手指在花瓣般的袖摆下颤抖不停,不知为何,就是感觉特别害怕。 你在发抖? 等候了许久,亦或者这只是她过于紧张产生时间变慢的错觉,她在津岛修治的手中止不住的颤栗,恐惧填充进那双精心描绘出来的眼眸深处,也不知谁才是谁的猎物? 面对津岛修治诧异的询问,玫瑰女士没有推开这个男人,尽管恐惧,她也没有这样去做,但是这个距离这种亲密,她只是呼吸就闻到他身上的味道。 出乎意料,她本来觉得这气味应该如他本人一般难以形容,可事实上,这味道特别的干净,除了沾上一些无意中接触到的香水味,剩下的就是干净的平凡无奇的味道。 这气味使她冷静下来,可以完整的道明自己的来意,不过在此之前,前不久还如玫瑰般妖娆盛放的女人收起张扬的神态,五官样貌也因为气质的转变而出现细微的变化,这让她看起来有些冷清,大红的色彩开始和她不再相配。 但这才是她最为真实的模样。 她对着津岛修治说了一个有着隐晦寓意的小故事。 我有个朋友小时候去山上捡了条狗回来,养大后才发现它是狼。与狼共存了这么长的时间,在狼走失后还会为这些年来的轻率后怕不已。 说到这里,玫瑰女士略微自嘲的笑了起来。 是不是很蠢呢? 津岛修治闻言,礼貌性的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只是狼的话其实是可以驯养的。 玫瑰女士面无表情:但是那头狼失踪前,叼走了她的父母。 气氛陡然沉寂下来。 两个人互相看着对方,具是目的不明的模样。 津岛修治先一步打开话题,轻轻的鼓起了掌。 真是个非常精彩的故事,尤其是这最后的反转 你也觉得精彩吗?我倒是觉得后怕。玫瑰女士淡然开口,你觉得狼没有叼走她,原因是因为什么呢? 津岛修治歪过头,轻声反问。 你觉得呢? 玫瑰女士冷冷道:因为我的朋友身上一直不离身的□□形成了对狼性的威慑! 津岛修治喷笑出声,在玫瑰女士越发冰冷的视线中摆摆手,整理一下表情,总算不显得那么失礼了才轻声开口。 为什么不能是狼被驯养后,对你的朋友生出了眷恋之心? 玫瑰女士皱起眉头,仿佛在说这怎么可能? 确实可能性不大。 尽管莫名,玫瑰女士还是发言解释道:狼若有可能怀有一丝眷恋,那也不会在得不到更多食物后就走失了。 于她那个朋友故事中的狼,不过是一头吃不到更多血肉就狡猾出走,不对得不到的猎物怀抱多余希望的畜生。 玫瑰女士拿这个故事说给津岛修治来听,其实是在变相解释自己为什么在发抖。 朋友的狼走失了,她会后怕。 意识到自己把一头狼当做绵软的羔羊来使用,玫瑰女士也在后怕,所以她会颤抖。 津岛修治听懂这个故事了吗? 他当然听得懂,他甚至听懂了更多。 比如玫瑰女士已经发现自己的身份不对,比如她不光是后怕,还对自己生出了好奇,比如她这次过来其实是寻求合作,试探双方的立场有没有可能联手 太多太多的东西透过一个故事表现出来。 通过两个人的一问一答,大致了解了对方的想法。 不论把津岛修治口中的眷恋之情放在狼身上有多么荒谬,但玫瑰女士隐晦的将他指认为狼却是不争的事实。 当津岛修治亲口承认自己有所情谊时,不管这里面有几分真假,这其实是释放出了可以交流的信号。 玫瑰女士也从这一句之间得知了对方的立场并不是站在敌人那头,进而表情微松,但接下来才要进入正题,她还不到放松的时候。 之后就是用一些旁人难以分辨的答复进行包括不限于利益转让,暗中威胁,展露警惕,故作质疑等谈判手段。 最后圆满收工的时候,玫瑰女士也是切切实实的松了口气。 太难了。 这个男人太难打交道了! 总觉得一不注意就会被带入坑里! 刚这样想的玫瑰女士忽然一惊,下意识后退,然而纤细的高跟鞋却在这时出了差错。 啊! 在她即将绊倒的时候,津岛修治迅速揽住她纤柔细软的腰肢,两人被这股力量带动到承重用的立柱旁。 后背靠紧墙壁,鼻腔里满是男性的气味,玫瑰女士一愣,然后大大方方的伸出手,勾住津岛修治的脖子,贴了上去,媚眼如丝,仿佛浸满了情谊。 用不用我帮你把这个玩意儿解开? 津岛修治下意识挑起嘴角。 不,不用了。 为什么?玫瑰女士不解的用手指摩挲津岛修治的脖子,力道暧昧轻柔,像是一个无声的邀请。 津岛修治恍若不觉,只是抓住她的手,让她远离项圈的位置。 我觉得就这样戴着很好。 玫瑰女士惊讶的看着他,想了想,问道:你应该知道它是炸弹吧? 津岛修治嘴角的弧度不变。 玫瑰女士道:遥控器在我手里,只要我想,你随时可能会砰的一声。 她不相信自己暗示的这样明显了,这个男人还能装作听不懂。 然而她失策了。 津岛修治比她认为的还要难搞。 对于自己脖子上挂个炸弹,小命随时握在别人手里这件事,他接受良好,尽管被提醒了,他也没有主动改变这副处境的意思。 在玫瑰女士匪夷所思的目光中,津岛修治愉悦的拒绝了她的好意。 他开心的说:我还蛮想知道它会在怎样的场合下炸开。 玫瑰女士只觉荒唐,难以置信中隐含些许不明确的期待。 哦?你这是把命交给我了吗? 我这条命想要的人可不算多。津岛修治忽然低沉下声线,表情管理做的十分到位所以也分辨不出他此时怀有怎样的心情说出这么一句话。 但看玫瑰女士的表情也许只是将之当成了一句玩笑。 似乎也只能当做玩笑。 不然还能是什么呢? 我说,你是不是应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玫瑰女士在津岛修治转身离开时,突然在他背后说道。 虽然在连名字都不清楚的前提下就完成了合作,但是为了不让自己的表现看起来像个不着调的临时决策,她姑且还是决定多了解一下这个盟友。 首先,就从名字开始。 玫瑰女士用这样的言论说服了自己,然而津岛修治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随口报出的却是一个不被期待的假名。 就叫我山阳花吧。 玫瑰女士皱眉:这算什么?喂,你 山阳花,生活在北海道的某种向阳花的变种,本地人又将之称为斜阳。 津岛修治拿斜阳来应对玫瑰女士的好感,显然不是一时兴起,因为他从玫瑰女士的口音中辨认出几个来自北海道的音节,那么听见这个男人用家乡的花来为自己命名时,同样使用玫瑰来和对方相识的女人会否从中感受到一股独特的浪漫呢? 直直目送津岛修治的背影消失,然后迟迟回神过来的玫瑰女士拉下了帽子,挡住那红晕醉人的面颊。 看起来不管津岛修治这一刻做出怎样的打算,他的计谋都成功了。 与此同时。 楼下的大妖怪忽然望向二楼的方向,他想,错觉吗?刚才好像看到了津岛? 第53章 六十八 自从上船之后, 梦鸠就有一种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都和津岛修治有关的预感。 所以在听说有人死了之后,嫌疑人立即被他缩小到津岛修治身上。 之后,顺藤摸瓜的找出船上另一个有组织有计划的可疑人群就变得顺理成章。 然而这还不算结束。 因为津岛修治并没有主动联系他。 那么 只能这样去做了吗? 梦鸠一直隐藏在人群中间, 出色的容貌本该成为视线的焦点,站在舞台的中心, 可他就是有办法将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不惹人注意的程度。 保持一定的频率出没在不同的牌桌前方,和各种各样的人打起交道。 对方可能是一名混迹赌场多年的老赌鬼, 也可能是一名抛妻弃子的人渣,单纯用豪赌来彰显身价的人并不是没有,不过这些人一旦花费超过数额就会被请上二楼。 人类社会不管什么地方都有阶级,不过一层二层的区别,中间的差别却可能相隔了数百万, 数千万美金。 普通人一辈子都见不到这么多的钱, 在这里却如流水般被大量投入到赌桌之上。 如果换成个人在这里可能已经会嘲讽这世人,可梦鸠只是个妖怪。 这只妖怪如人类一般谈笑风生,脸上却仿佛戴上一副面具, 谁也看不出他的真实想法。 在他终于将赌场各个地方的布局摸的透彻后, 他再一次把之前捉住的侍者带出来。 去找人时,他显然早就醒了, 正喘着粗气试图解开手腕上的绳索,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瞳孔在看见他时无声收缩,迅速漫上一层绝望。 梦鸠朝他不含恶意的笑了笑, 却好像还是吓到了他。 帮他吐出嘴里的布巾, 他冲一副受惊神色的侍者道:你能带我去二楼吗? 侍者惊慌失措的疯狂摇头。 不、不行,我们没有带人上去的权利 梦鸠微笑,学着津岛修治威胁人时的样子。 再好好想想, 有没有办法? 侍者: 梦鸠最后还是如愿了,侍者带着他去了员工休息室,找出一套备用的衣服让他换上,全程保持见到恶鬼后的表情,小脸惨白的好像随时会昏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