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1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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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问是什么意思。 贾宝玉说:我不过摔了外头人送来的一个鱼缸子,林妹妹就恼了,闹着要家去呢。 贾母连忙哄:什么样的鱼缸子?鸳鸯去开了库房瞧一瞧,若有一样的,好歹送一个给玉儿那里,若是没有,赔个别的也一样,就说我说的,小孩儿家一块儿玩,总有起了冲突的时候,叫她不要放在心上。 等鸳鸯去了,她才摸着贾宝玉的脑袋:我的宝玉,你素来知道你妹妹身体不好的,两个人一处玩的时候便哄着她些,怎么反倒摔起鱼缸来了? 贾宝玉喏喏的,不敢做声。 一时鸳鸯又回来说:那鱼缸是个新鲜玩意儿,我听林姑娘院里的丫头说起过,是定城侯府的公子找遍了江南的工匠才做来的,拢共就这么一个,花了不知道多少银子呢,小巧又精致,要再做一个都难得很。 贾宝玉坐在贾母身边嚷道:什么定城侯镇北侯的,都打出去! 贾母笑说:好好好,都打出去。 她又跟鸳鸯说:不过一个缸子,定城侯能找的人,咱们还能找不到?你叫外头的小子去打听打听,最好能找到一样的工匠,能做出来就行。 【银翘片:贾宝玉真的是,被贾母给惯坏了,无语了真的,本来眼看着贾宝玉都要清醒了,被她这么一搞,又回去了。】 【一言不合:再次感叹家庭教育真的很重要真的,我现在一看贾宝玉我就闹心。】 【白菜豆腐脑:我也是,只想钻进屏幕里把他打醒,套个麻袋给他来一顿。】 【无语:林黛玉的鱼缸摔坏了,太惨了,谢鲸费了大力气找的人做的啊!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复刻一个林妹妹好喜欢那个缸的。】 林涣也着急呢。 因为林妹妹从摔坏了鱼缸就开始默不作声地坐着流眼泪,没一会儿两个眼睛就肿成核桃了。 妹妹别哭了,不过一个鱼缸,咱们再做一个? 林妹妹咬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那鱼缸摔坏了,竟然有种命中注定的感觉只觉得心里好难受。 林涣想了想,大约是因为林妹妹前世是绛珠仙草,看到那颗草伤及己身了吧? 妹妹别急,谢鲸既然能弄出第一个,自然也能弄出第二个来,你等着,我这就去找他去。 不了。林黛玉拉住他,怎么好一直麻烦他?或许贾宝玉说得对,我该离他远一些,毕竟咱们年纪都大了,再这样来往,总是不好。 林涣自然一口答应下来:好好好,妹妹说什么就是什么,我已经叫人收拾好了东西,咱们回家去住一段时候,等日子到了就出发。 【银翘片:我收回我说的那句话,欢宝也是真的宠林妹妹。】 【一言不合:林妹妹没长歪也是奇迹了,难不成是因为贾宝玉从根上就坏了?】 【白菜豆腐脑:指定是,毕竟王夫人也不是什么好人,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 【猪都跑了:想了想,贾宝玉不是还给林妹妹讲过老鼠偷香玉的故事吗?哈哈,也算应景了。】 林涣他们收拾了东西要走,知道贾宝玉在贾母那里,林黛玉不想见,就叫了人去说了一声。 林姑娘已经坐上马车了,说是回林家住一阵子,过段时间直接从林家去江南。 知道了,你下去吧。 贾母叹了口气,再一低头看见贾宝玉失魂落魄的表情,便说:你林妹妹本来就要家去的,更何况你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难不成她还会因为一个鱼缸生你的气不成?不必想那么多,等她从江南回来了,再去赔礼道歉就是了。 贾宝玉心想真的会吗? 他心里有个不确定的想法,总觉得他和林妹妹,再也不可能和好了。 # 林家、贾府请人到处打听工匠的事儿到底还是叫定城侯府里头知道了。 谢鲸本来在练枪,听人说起林家,立马停下来了,擦着汗问:怎么回事?可打听清楚了? 那回话的小厮说:小的去问过了贾府的下人,说是那府里的贾宝玉也不知怎么,和林姑娘闹起来了,把鱼缸给摔坏了,林家和贾家正打发人请人修呢。 谢鲸擦汗的手一顿:摔坏了? 小厮点头:听说好多人都听见了玻璃碎地的声音。 谢鲸无语了。 他枪还没练完呢!现在只想冲到贾府把贾宝玉给揍一顿。 然后他又想,这回要是去把贾宝玉揍了,黑锅指定是让林涣背了,让林涣背黑锅要是小草怪他怎么办? 他抓了抓头发,有点生气。 既然鱼缸摔坏了,咱们再请山子野老先生再弄一个就是了,这回弄个新的,想必旧的她也看腻了。 小厮为难:可山子野先生如今都回江南了 谢鲸说:怕什么?咱们再去一趟江南不就是了!去,叫人收拾行李去,预定好下江南的船。 小厮应下来。 谢鲸又想了想,还是想揍贾宝玉,然而不能揍。 只好在院子里把空气当成贾宝玉,咬牙切齿地练枪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讲道理是不是有人偷看我大纲了!! 鱼缸碎是必然的哈!! 它就像被拆散的姻缘一样,碎了一地。 另一种意义上的破缸重圆(?)感谢在20211004 20:25:13~20211005 08:39:25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人间雕刻家 19瓶;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143章 林涣和林黛玉在林家住了几天。 要寻的匠人来了好几波, 结果个个来了都说做不了也修不好,林涣没办法,只能安慰林黛玉说带去江南看看能不能修得好。 林黛玉反倒回头安慰他:要是实在修不好就算了, 费那么大的心力呢, 到时候问问那个人在哪里买的, 咱们看看能不能再弄一个就是了。 林涣只好答应。 临要出发的前一天,沈倦来了。 我来看看你这里还缺什么。 林涣笑得特别开心:我就喜欢倦哥替我操心。 沈倦挪开视线, 看了看地上摆着的七八个大箱子:全都是? 嗯, 原先在贾府的时候就收拾好了,上回回来的时候直接啦, 的。 沈倦点头:皮毛衣裳可准备好了?江南的天气比咱们这里热一些, 不过你这个时候出发, 船走的快一些, 到那边也差不多冬天快结束了,也就是船上行船的时候靠水会冷一些。 林涣说:您放心,大冬天里的大毛衣裳,到开了春的薄衫,我都带了,连斗篷也没落下, 保准冻不着我。 沈倦看了看确实都带了,便说:既然都带了,要记得穿, 我记得你才刚从江南来京城的时候, 那会儿也冷得很, 斗篷也不披就在船板上乱窜,直接给冻感冒了,喝了小半个月的药才好呢。 原来倦哥都记得。林涣有点不好意思了, 那会儿我不是没看过江南的风景吗,就很好奇,结果在船上没多久就腻了,整天看见的除了水还是水。 沈倦朝着其中一个箱子走过去:既然已经看腻了,索性在船上多看看书,等开年你回来了,我还要查功课的。 林涣挠头:先生,咱们能不能不提这么扫兴的事儿? 沈倦笑了笑,掀开箱子:我看看你都带了什么书。 头一箱里头是四书五经,这倒也还算正常。 沈倦挨个看了一眼,翻到最后一个箱子的时候愣了一下。 他拿起其中一本翻了一下,结果满眼里都是些污秽图画。 沈倦: 封面《金瓶梅》、《肉蒲团》。 他卷起书筒,转身又问了一遍:这些都是你要带去江南的书? 林涣也没细看,扫了一眼就说:是啊,怎么了? 沈倦拧起眉头,后来想了想,还是没说话,仍旧把书放回去了:无事。 林涣奇怪,但也没说什么,看了时间:该吃饭了,这一去还不知道要多少个月呢,总要大半年才能回来,该和先生喝一杯践行酒。 沈倦放下书,面无表情地答应了。 一时下人们送了好些酒菜来。 林涣叫摆在了窗边的炕桌上:听说今天晚上会下雪,咱们吃完了饭在这里烹雪煮茶,好好话别。 沈倦正惦记着他那一箱子的禁书,有些心不在焉。 他的小弟子也没有发觉老师的心不在焉,心思都放在了他特意叫人起出来的好酒上,颇有点惋惜,对着直播间说:可惜明儿要赶路,不能好好喝一回,这次走了真要好久才能回来了,到时候我肯定会想倦哥的。 【心上人:说的好像你明天不赶路就能喝好多一样!明明之前所有的聚会都是悄悄的把酒挪给我们!你明明就是一杯倒的人!】 【一言不合:附议,欢宝也太能装逼了!明明一杯倒,偏偏装成了千杯不醉,上回和韩奇他们打赌还作弊了!】 【白菜豆腐脑:笑死,也就韩奇那个二愣子能信欢宝能连喝二十杯不醉了,甚至还真情实感求着欢宝替他挡酒。】 林涣哼一声:我就是千杯不醉,你们奈我何?后来替韩奇挡酒不也成功了吗?说啥呢你们! 直播间都说你又不是真喝的。 林涣豪迈地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仰头干下去了:喝就喝!谁怕谁啊! 直播间都在嘻嘻哈哈地赌他几秒钟会睡着。 【银翘片:我赌10秒,欢宝保准醉成小傻子。】 【一言不合:你小看欢宝了,他怎么也能坚持半分钟,然后就开始啊巴啊巴啊巴。】 【白菜豆腐脑:赌这个没意思,赌欢宝什么时候会找倦哥,倦哥什么时候会把欢宝哄去睡觉。】 结果出乎他们的意料倦哥根本没有哄欢宝睡觉,反倒是领着他去了书箱前,拿出了那本表面写着《大学》,翻开来以后是《金瓶梅》的书。 他把书拿到林涣跟前:这书是哪里来的? 林涣眼神飘忽不定,大脑根本控制不住嘴:(茗烟)买来的。 沈倦皱起眉头:你已经看过了? 林涣有点没反应过来:看看看过了(一页)。 【心上人:卧槽,贾宝玉的小黄书怎么全在这了?】 【白菜豆腐脑:欢宝危】 【兔兔那么可爱:我不信倦哥能看懂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他怎么肯定看过这样的书?铁定认不出来吧?】 【猪都跑了:楼上你是傻子吧,倦哥虽然没看过这几本书,但是他认字啊!你又不是不知道,《金瓶梅》里好多特别露骨的描写呢倦哥肯定看得懂,不然也不会问起欢宝了。】 【无语:这些书是上回没收的贾宝玉的吧,结果他来要书的时候,反而把林黛玉的鱼缸给砸坏了,最后跑走的时候也忘记要书了,这书就一直放在欢宝这里了,我感觉应该是芙蕖她们收拾的时候,把它们当成是林涣要带的东西了结果倦哥来替欢宝检查emmm,不说了,提前替欢宝点个香吧,希望他能一醉到天亮,明天直接走人,这样倦哥就不会想起要问他了。】 真要是这样就好了。 林涣才不过喝了一杯酒下肚,人已经晕晕乎乎的,一改之前在沈倦面前拘谨的画风,嚷着说:今晚!我要和先生一块儿睡!那个叫什么?抵足共眠!对,就是这个!促膝长谈,抵足共眠! 沈倦: 他有点无奈:你喝醉了。 怎么这臭小子每回喝醉了都撒酒疯呢? 沈倦发现他每回碰上林涣,除了无奈的情绪,还是无奈。 他数不清多少次把林涣挪到床上,想要走的时候,就被林涣拉住了手:倦哥 沈倦低头,撞进了他如星星一般的眼睛里。 别走 沈倦心下一叹。 他好像从来都拒绝不了林涣。 从小到大,他心冷过许多次,在林涣不知道的很久很久之前,久到他们刚刚认识的时候,沈倦曾经偷偷地在心里拒绝过他的靠近。 但是他显然失败了。 只要林涣软软地撒个娇,沈倦就能答应他的任何要求。 所以过了一会儿,沈倦老老实实地躺在了林涣旁边。 刚躺下,林涣就手脚并用地扒拉上了沈倦,像只八爪鱼一样熟练地缠着他。 沈倦仰躺在床上,感觉到了自己被牢牢禁锢着。 不能看书,也睡不着。 他只能听着林涣沉闷的呼吸声,然后自己胡思乱想着。 最开始的时候他还在想着第二天的公务,想着该怎么安排官吏,想着自己的备课书籍,后来慢慢的,就开始彻底放飞了。 因为林涣在身边,所以他想的大多都是关于他的,从林涣的三岁,到他如今十五岁。 整整十二年。 沈倦只要稍微一回顾,就能想起很多和林涣一起经历过的很多事情。 他之前太忙,即使回到家也是忙碌到半夜,然后疲惫睡下,只有今天。 林涣湿润的呼吸喷薄在他颈间,他不可避免地回忆起了过去。 从落水刚认识,到后来一次次的相处。 然后他发现他苦难的童年,和难得的国子监的生涯,他几乎都是独来独往的。 小时候没有人和他一起玩,国子监里同样也没有合适的玩伴。 他好像天生缺乏对感情的认知,麻木地行走在这个人世间,对别人的感情视若不见,所以他很少有朋友。 外头有些人说他冷漠,很少和外界交流,恨他的人说他严苛、冷酷,畏惧他的人说他立身太独,不好相处,还有一些人抱着不可明说的心思说他是士人中的清流,以此攻击别人。 只有像陆信这样大大咧咧的人,只看人品,不看其他,勉强成为了他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