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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柠实在渴的要命,拧开矿泉水喝了大半瓶润嗓子,“你看到什么了?” “昨天晚上苏彻在沙滩上亲那个女的。” 大名都叫上了,可见真的气坏了。 “……她叫夏轻眠。”沈初柠终于弄懂来龙去脉,没忍住叹气,“我哥这段时间形影不离的跟着她。” 司徒橙抹了把眼泪,“所以你早就知道了,为什么不告诉我?!” “这是我哥的私事,我无权干涉,你也没有。” “可你明知道我……”说到这里,她哽了哽,声音渐渐变小,“明知道我喜欢他。” 沈初柠坐过去轻轻搂住她肩膀,柔声说:“可我告诉了你也改变不了什么。认识这么多年你还不清楚我哥什么性格吗。” 司徒橙沉默了。 苏彻看起来反骨浪荡,实则一朵高岭之花。这么多年前仆后继的那么多,却没有一个能把他摘下。 其实她很清楚,苏彻平时虽然也惯着她们两个,但更倾向于对待小孩的宠。这么多年他都没谈恋爱,是以有时候她也会幻想苏彻对待心上人时的模样。每每自我代入时总是心动不已。 可昨天晚上在海边,她第一次知道了苏彻可以那么温柔。原来他亲吻的时候也会闭眼,拥抱的时候嘴角会不自觉上扬,对方退缩时会被他霸道的禁锢在怀中。 到现在她还记得当时心跳得有多快,也同样清晰的记得心有多痛。 “我以为苏立冬眼光多高。”司徒橙不服气的小声嘟囔,“那个夏什么也就那样。” 沈初柠好笑,“做人要诚实,她很漂亮。” “漂亮怎么了!追你哥的漂亮的多了去了。”可他谁都没看上。 “你说得都对,漂亮没怎么。可偏偏唯独她能拿下苏彻。” 司徒橙转开脸,依旧不甘心,“她凭什么!” 沈初柠将这段时间他们的相处看在眼里,深刻的体会到了一句话:没有真正高冷的人,TA高冷只是因为不喜欢你。 就是苏彻那样的人,心动后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 “大概是凭我哥主动为她架了一座天梯。” 并且不是要她上去,而是自己心甘情愿地走了下来。 — 苏彻近乎告白的话像一把发酵粉,在夏轻眠心里膨胀扩散。让她无法再说出推脱的言辞。 稳了稳心神,她覆上他手背轻声说:“走吧,他们在等了。” 苏彻亲亲她耳尖,轻轻嗯了一声。 阳光明媚,海鸟一群群飞过,大海被折射得金饰金麟。 上船时海风吹来,夏轻眠的草帽差点被吹走。苏彻反应极快摁住帽子,顺势将她的脸摁在颈边。 “我看一会儿还是摘了吧。”夏轻眠靠着他肩膀说。 苏彻轻笑,“嗯,省得制造海洋垃圾。” 司徒野看着柔情蜜意的两人,终于搞明白自家妹子为什么一脸苦大仇深了。 原来是被醋给呛的。 这也太残忍了。 “我说二位客观,咱可以出发了吗?” 夏轻眠被戏谑的口吻惊扰,立刻从苏彻怀里退开,耳根不自觉烧起来。 苏彻瞥司徒野一眼,随手将渔具丢他身上。腹部被砸中,他疼得闷哼一声,抬手竖起中指。 船缓缓开始行驶。船舱中,司徒橙情绪稳定下来,只是一想到上去要面对的情况还是有些不自在。 沈初柠揉揉她脑袋,打湿洗脸巾让她擦脸,然后好脾气的拿出化妆包帮她补妆。 “要说长相我们小橙也不差啊。咱化得漂漂亮亮出去,让他知道什么叫有眼不识泰山。” 司徒橙吸吸鼻子,没忍住笑出来,“让他高攀不起。” “对!” 沈初柠将哭出来的红眼圈遮住,又给她化了个元气满满的淡妆,而后两人一起去了甲板。 哭也哭了,气也撒得差不多,司徒橙以为自己做足了心里建设。可一眼看到苏彻坐在船头教夏轻眠垂钓的画面时,心还是被刺痛了。 他们肩并肩坐着,同时握住鱼竿。海风将她的发丝吹到他脸上,酥痒的感觉让他转头看过来,而后嘴角微弯,慢条斯理的将发梢一圈一圈缠绕在指尖。 “唉,它好像动了。”夏轻眠兴奋的拍他手臂。 “嗯。”他十分自然的将头发别在她秀气的耳朵后面,去收鱼竿。 沈初柠拉住司徒橙的手,“我们去烤东西吧。” “……好。” 船尾支起烧烤架,司徒野正在生火。沈初柠跟施影打了声招呼,就坐在一旁跟她闲聊。 “施姐姐你带了防晒吗?” “在我包里,你要用吗?我拿给你。” “好啊,谢谢。” 施影将防晒霜拿给沈初柠,转眼就对着苏彻手里的鱼欢呼。 “哇,真的给你们钓到鱼了?!” 苏彻抬下巴,眼中带笑,语气颇骄傲,“我徒弟钓到的。” “我什么时候成你徒弟了?” “行,不是徒弟。是……”他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句什么。 夏轻眠耳根微痒,这么多人在又不好说什么,只能瞪他一眼。 眼神却因为不好意思带着一丝娇羞,反而有种眉目传情的意味。 “得嘞,正好生好火了。”司徒野勾勾手指,“快点拿过来,没看鱼急得直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