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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起上半身,嗓音里满是困倦,囔囔问:“怎么了?” 门咔哒一声关闭,他走到床边,幽深目光落在她身上,“天太冷了,我们一起睡吧,姐姐。” — 室内只亮了一盏橙黄色台灯。虚虚实实的光影下,苏彻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唇角的弧度在迷离夜色中愈发危险。 夏轻眠咽了咽嗓子。 他们之前不是没有过,来这之前她也做好了准备。可到了紧要关头,心里却莫名滋生出一丝紧张。 她松开抓着被角的手,深吸一口气,“行啊,我都可以。” 话落自动挪到旁边让出位置给他。 苏彻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将枕头丢到床上,接着慢条斯理地解开浴袍带子。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她,不紧不慢地脱掉浴袍,随手搭在梳妆椅上。 寂静的房间里布料摩挲的声音尤为明显。夏轻眠的心被那根带子牵动,忽慢忽快,跳动极不规律。 “你在紧张?”他似笑非笑。 “谁紧张了?”夏轻眠扫了一眼他漂亮的腹肌,装模作样地拍拍床垫,“上来啊,愣着干什么。” 苏彻勾勾嘴角,掀开被子在她身旁躺下。 床垫下沉,夏轻眠的呼吸也跟着颤了一下。她闭着眼,懊恼地吐槽自己这么多年白活了,对方还比她小几岁,她到底在怕什么? 她豁然睁眼转过身,猝不及防对上一双乌黑沉静的眼眸。他眼里映着她的样子,目光温柔至极。 “不困?”他问。 她慢慢地点了点头,“嗯。” 苏彻喉结微滚,修长手臂揽住她的腰往自己怀里带,“那聊会天?” 近在咫尺,呼吸相接。温热的体温渐渐将她包围。 “你想聊什么?”她问得心不在焉。 “什么也不想聊。”他的声音开始嘶哑。 夏轻眠垂垂眼眸,伸手搂住他脖子,“那就别聊了。”话落直接吻了上去。 …… 明明滑了一下午的雪,苏彻体力却格外充沛。肆无忌惮地折腾了两次,后来得知夏轻眠自己带了东西,又来了一次。 夏轻眠被他折磨得有气无力,没好气地赶他走。苏彻搂着她又亲又哄,借口找得无比恰当:“我这不是不想浪费你心意吗。” 夏轻眠勉强睁眼瞪了他一眼,气得翻过身不理他。 食髓知味,距离上一次已经几个月,一开始他们都有点把握不住。况且,她本来就有图谋不轨的意思。 这么一想,气也消了。转身搂住他,声音困倦,“睡觉吧。” “嗯。” 一觉睡到十点多。醒来后夏轻眠迷迷糊糊找衣服,一动就龇牙咧嘴地吸了口气。 这家伙分明是个推土机吧!碾得她浑身都痛。 “是不是哪里疼?”苏彻撑着床垫坐起来,被子滑下去,线条漂亮的身体一览无余。 夏轻眠欣赏几秒,哀怨控诉:“哪里都疼!” 本来今天还想去滑雪的,现在看来估计要泡汤了。 苏彻忍着笑揉揉她蓬松的发丝,拿起椅子上的浴袍船上,“今天别出去了吧,你再躺一会儿,我叫点东西吃。” “我看行。”夏轻眠毫不犹豫地重新躺回去。 半个小时后早餐送过来,苏彻叫她起来洗漱。吃完早饭,夏轻眠有了点精神,望着外面的滑雪场十分眼馋。 “我们现在就回去吗?” “不着急。”苏彻说,“不能滑雪就去泡温泉吧,舒缓一下身体。” 他们没有去外面的温泉,而是叫了服务人员将套房里的池子放好水,足不出户就能享受到。 热气袅袅,夏轻眠舒适地靠在池边,脸颊红扑扑的。 苏彻将红酒杯送到她唇边,“喝一口?” 夏轻眠长嘴,醇香的酒液进入唇齿间。一小杯喝完,她意犹未尽地抿抿嘴唇。 “好喝吗?” “好喝。” 苏彻低声,“让我尝尝。” 修长手指捏着她的下巴,炙热的唇贴了上去。 险些又擦枪走火,顾及到夏轻眠的身体苏彻没再继续,泡完温泉去冲了个凉水澡。 下午他们在附近逛了一会,然后驱车返回申城。 . 接下来几天夏轻眠和苏彻都各忙各的。偶尔打打电话,有空了就约出来吃个晚饭看看电影。 这天林竹音打来电话,让她有空去店里玩。夏轻眠买了礼物过去找她。 一进门,就遇到牧丞和裴爵并肩走出来。 “来了?音音在里面。”牧丞一如往常同她打招呼。 裴爵凉凉兜她一眼,轻蔑地转开视线。 夏轻眠浑不在意,对牧丞道:“我先进去。” 等她走远,牧丞不明所以地看他一眼,“你干嘛,吃错药了?” “我怎么了?” “怎么对她那个态度,她惹到你了?”牧丞只是随意一说,毕竟之前有许谨修那层关系时他们都没什么交集,更别说现在了。 裴爵冷哼一声:“那你还真说着了,我以前怎么没发现她这么嚣张。” “你以前给过人家好脸色吗?” 裴爵噎了噎,随即啧了声:“我看你才吃错药了吧,这么维护她。” 牧丞言简意赅:“她是音音好朋友。” “你这个老婆奴真是没有尊严啊。懒得跟你说,我找老许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