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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边等菜边聊,许久没见彼此间有些生疏,可终归是老朋友,亲近感还在。 “小眠,你现在状态很好啊,气质比以前明朗多了。” 夏轻眠笑着,“是吗,我天天看自己,没看出什么不一样啊。” “那可太不一样了,一看现在就很幸福。”高阳挤眉弄眼,“是不是跟许谨修好事将近了?” “我和他——” 夏轻眠的话没来得及说完,门忽然开了。许谨修气定神闲地走进来,将大衣搭在椅背上,十分自然地在夏轻眠身旁坐下。 “聊什么呢,怎么不继续说了。” 其他人都因为他到来感到惊讶,一时没缓过神。许许谨修上学时候很高冷,跟别人都有些距离。 室内静了一瞬,随即高阳笑呵呵到:“大家看夏轻眠气色好,一直认为她很幸福。都在问你们是不是好事将近了。” 许谨修转头看了夏轻眠一眼。 气色确实很好,眉眼间的柔和与自信是之前看不到的。 他眼色沉了沉,轻笑:“正在努力。” 夏轻眠深吸口气,冷冷反问:“我们之间有关系吗?” 许谨修不慌不忙,嘴角噙着淡淡笑意:“大家都在,你要扫兴?” 提醒她今天是张彦斌和陈雪的主场,人家的脱单宴。多大仇才会砸场子。 夏轻眠咽下这口气,别开眼不理他。 其他人只当他们在吵架,劝到:“别急别急,这才刚开始吃,慢慢来。” 夏轻眠全程食不知味。她不想再跟许谨修有什么瓜葛,来这一趟是因为听见他不来。 现在他不仅到场了,还坐在她身边,更说出一些似是而非的话让别人误会。 夏轻眠心里烦躁,饭吃到中途借口去洗手间出来透气。 她打算回包房后找个借口先离开,然而刚走到半路,就被许谨修挡住去路。 “跟我聊一聊。” “我们应该没什么可以聊的。” 夏轻眠越过他往前走,身后他低沉的声音幽幽传来:“苏彻,祖籍京市,知名青年画家,今年二十四岁。从小在意大利学习画画……” “你什么意思?”夏轻眠目光凌厉,心中却满是骇然。 许谨修竟然调查苏彻!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说了,只想跟你聊一聊。” 夏轻眠深吸口气,唇角扯出一抹冷笑。而后用力推开一旁的包房们,头也不回地走了进去,“给你五分钟。” 许谨修薄唇绷直,心里气恼她理自己是因为另一个男人,同时又因为这可怜的五分钟独处而开心。 叹了口气,他提步走进去。 “想说什么快点说。” 许谨修看她紧绷的面容,心里忽然有些酸楚。明明她之前对他不是这样的。 “那个苏彻,你跟他是认真的?” 夏轻眠反问:“不然呢?” “他才二十四。这个年纪心性不定,毛都没长齐,今天跟你在一起,明天就转身去找别人了,更别提什么未来。” “年轻又不是什么错事,有些人年龄大的人不见得比他活得明白。而且感情这东西本来就是流动的,今天有了不见得以后都会有。”夏轻眠神情淡漠,“你有空关心我,不如多关心你的未婚妻,不要负了一个再负下一个。第一个可以说你不爱,多了那就是你渣了。” 许谨修面色微凉,“我从来没打算跟周家联姻。” “哦。你不用跟我解释,这跟我没有什么关系。老爷子年纪大了,你最好别让他再操心了。” “现在你对谁都关心备至和颜悦色,除了我。”他像是抱怨,又仿佛在自嘲。 然而不论他怎么想,夏轻眠都懒得去猜测。 她握着门把,不冷不热说:“我给过你,是你自己扔掉了。还有,我们解除婚约的时候就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以后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苏彻犯过事,之前差一点进去。”许谨修咬着字眼,“大事。” 心头猛地一缩,类似于恐慌和紧张的感觉在胸口扩散。夏轻眠缓缓吐出一口气,面无表情地对他说: “跟你有关吗?五分钟已到,先走了。” 说完,她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一室黑暗给他。 . 饭局结束,其他人还想要第二轮。有人提议去蹦迪,有人想去KTV唱歌。 夏轻眠穿好大衣对他们说:“我明天还有事就先回去了,大家玩的开心。” “别啊,一起去呗。”陈雪劝到。 “下次吧。” 夏轻眠跟他们在门口道别,其他人笑着调侃,“那我们去嗨了,送人回去的艰巨任务就留给许谨修了啊。” “我送你。”许谨修从善如流。 “不用了,有人来接我。” 这话刚落,不远处传来喇叭声。一个年轻男人从玛莎拉蒂上下来,对夏轻眠招手。 看见苏彻,她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实的笑容。 “我男朋友来接我,先走了。” 她像个小兔子一样跑过去,笑颜如花地跟那男人说了什么。对方摸摸她头顶,体贴地帮她打开车门。 引擎轰鸣,墨黑的天际下车子绝尘而去。 其他人面面相觑,不明所以地偷瞄许谨修。一群人站在酒店门前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气氛诡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