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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逸安也懒得理这种蠢货,转身回屋去拿洒水器,耽误他种菜。 爷俩在后院争吵,杜逸安没兴趣听,带上水和洒水器回到地里。 见他再回来,似乎是争吵没吵过的黎飞,一腔怨愤都发泄到了杜逸安身上,他嘲讽道:“杜逸安,你该不以为你在这里生活,就能证明什么吧?还是你以为这样方式能威胁到谁?你是不是一直都不满遗产的分配?我告诉你,其实这是元帅早就定好的,你看,你的父亲都没重视过你,你也永远都比不过他们!” “哗”洒水器运转起来,均匀地洒着水花,润湿了每粒干渴的种子。 杜逸安慢慢直起身,再转身,他笑了笑,猛然凑近了黎飞,掐着他的脖子将其惯在地面。 平稳洒着水的洒水器在地上跳动了一下,不受影响地继续工作,屋前的人却都冒出冷汗,有一种无形的东西压在他们身上,若是他们胆敢有半点动作,便会被掐断脖颈。 黎飞口中溢出大量鲜血,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无比陌生的杜逸安。 他还笑着,漫不经心地垂眸看他,像看随时都能捏死的蝼蚁,他轻声道:“给了你机会,为什么不珍惜呢?你吵到我了知不知道?” 第7章 黎飞是个超A体,他在学校成绩优异,经常能挑一些S级的对手,入校三年,导师对他寄予厚望,所有人都不怀疑他的实力,也所有人都相信,包括他自己也能感觉到,他突破A级进阶S就是这一两年的事。 因为他亮眼的成绩,每年都能代表帝国军校与其他学院打对抗赛,且都取得了不俗的成绩。这也是,他敢只身一人来到JM星找人的底气。 然而,现在这位军校的优异生,曾让同校的S体都避开的人,被人按在地上,连一丝挣扎反抗都做不到。 按着他的人,甚至只出了一只手。 他的自信与骄傲,在这一刻被击了个粉碎。而最可怕的是,击败他的是他最瞧不起的人。 那人依旧垂着眸子,唇角绽着一点笑意,他俯身凑近,以只他二人能听见的声音说。 “你知道你爷爷为什么命都不要来这里找我吗?是因为你们一家人都欠着我母亲的命,尤其是你。她因为救你而死,你爷爷这么多年都是在偿还。你又干了些什么呢?呵。” 杜逸安说完,瞥了一眼吓得快魂不附体的黎老头,撤开了手,弯腰在洒水器前,让干净的水花冲洗掉手背上沾染的血,清晰的侧脸尽是冷漠。 站在一旁的黎老头不敢有半点动作,更不敢去扶还在咳血的孙子。 洗完手,杜逸安直起身,对着躺在地上目光呆滞精神已经开始有些崩溃的黎飞又送上一击,“啊,对了。刚刚救了你的防护罩也是我的,你可以慢慢算到底欠我多少东西。” 他从黎老头身边经过,既是警告也是提醒:“最后一次。” 黎老头抖着嘴唇说不出话,只能点头表示他记住了。等杜逸安离开后,他才匆匆去观察孙子的情况,却见孙子一副已经被打击傻了的样子。 已经回到屋里的杜逸安露出个坏笑。 对,没错,他是骗黎飞的。他母亲的死其实和黎飞没有直接关系,不过救过黎家是真的。在杜逸安零星的幼时记忆里,他们生活的那颗星球遭遇了叛军袭击,叛军肆意屠杀,黎家一家人逃难,是母亲好心救下了他们,但叛军还是追来了,不得已,孩子和老人留下,其余大人都出去引开敌人。只是那一出去,就再也没能回来。 两个孩子那时还太小,长大后也不记得往事,但黎老头没忘,所以才一直细心照顾着杜逸安,回报当年的恩情。 一小时后,雨停了,杜逸安伸着懒腰从屋里出来,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屋外的人都不约而同将手上的动作放轻了,小心地瞥着大佬的表情,有没有不爽。毕竟不远处坐在石头上衣领和胸前还带着血迹自闭的例子就活生生摆在那里。 只有田山山敢上前跟杜逸安交流。 杜逸安坐在门前,从空间纽取出个异植果子,在衣服上随便擦了擦,边吃边听田山山说上回他在这颗星球上直播的事,顺便看着还自闭着的黎飞。 谁让这家伙那么嘴呢?但凡他还要脸,有点是非观,今后都得生活在愧疚、悔恨和懊恼中,更不敢再在他面前再叭叭一句。那可比直接让他死折磨多了。 啧,这果子真难吃。什么时候才能吃上正常点的食物? “怎,怎么了?杜哥,是不是我分得不太合理?”田山山看杜逸安皱眉,缩了下脖子。 “没什么,”杜逸安将没吃完的果子收起来,“你刚说什么来着?” 田山山重新说了一遍:“上回直播,就是您烤肉那段,打赏的分成,您七我三,不不不,您说怎么分都行。” 直播打赏?那能有多少?杜逸安摆手,“随便。” “叮叮”,转账提示音。杜逸安点开手环看了一眼,随即愣住了,然后怀疑地看向田山山,“你没转错?” “应该没?”田山山也不确定杜逸安指的啥,他那个,自己还是留了两成来着。或许该十成都给杜哥? 杜逸安看看手环上的字数,又看看外面忙碌不停的人,目光复杂,“没看出来,你还是个大主播?” 田山山这才反应过来,是杜逸安误会了。那是他们作死,而他又没死成,观看的人数高,才会有这样的收益。换作平时是不可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