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九章:少主要求这么叫你
阮玲听了,心有不忿。趁他不在意的时候,伸手就要去取他脸颊上的面具。 对方似乎脑门上长了眼睛,在她伸出手的那一刻,他便巧妙躲了去。 车子像离弦的箭,在人烟稀少的马路上,飞快疾驰。 “在这里,你除了认识我,没有可以依靠的人。所以,我说什么你只有遵从,不允许有反抗。” 阮玲因为车子太快,身体有些吃不消。听到他的话,她竟无力反驳。一双手紧紧握着副驾驶车窗上的扶手,才得以安稳一些。 终于,在车子进入闹市,方才慢了一点。 阮玲也才得以稍稍缓了缓神,可还没等开口说话,车子再次启动。 大颠国地处东南亚,人口不多,但侨民居多。 阮玲看着车子穿过闹市,拐进一条栽满白车轴草的路上。 白车轴草的花语是祈求、希望、爱情和幸福,更被人当作是幸运草。 阮玲羡慕的同时,心生别的想法。 “傅迦砚,你要带我去哪里。” 阮玲本来目视前方的,话出时,她扭头看向男人。 对方动也没动,掌握方向盘的手,却是微不可查地抠紧了方向盘。 见他没有任何反应,阮玲自觉没趣,转正了身子。 车子过个红绿灯,进了一座圃园。 园内依然栽种大片白车轴草,老远可以看到一座几十层高的旧式城堡。 车子从大门沿着白车轴草中间的石板小路,一直开到城堡正门口。 这时候,阮玲也看到了许多进进出出的穿着漂亮衣服的男女。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她从车上下来,正适应这边的空气,手腕忽然一凉。低头就看到,男人在她手腕处系了一根银色的好似手铐一样的细铁链。 她抬头,惊讶地看着他。刚要出声质问,就见对方忽然低身朝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牵着她往城堡里走。 阮玲憋住,跟在他的身后。看着许多人跟他打招呼,然后将目光转向自己。 她竟然下意识地抬手,跟她们礼貌回应。 “你这样,就不怕我大声呼喊,你在软禁我。” 她跟上他的脚步,一边朝那些经过的人含笑打招呼,一边咬牙切齿地威胁。 然而对方只是轻哼:“你大可一试,看看有没有人相信。” “你!” 阮玲气急,牙根咬的咯嘣响。 不知从何处,走来一位身着女仆装的黄头发女孩。站在了他们面前,声色柔和道:“少主,你来了。” 男人微微点头,将攥在手中的银色链子交给了她。 “好好看着她。” “是。” 两人简单交谈,男人离开,将阮玲留给了这位黄头发女孩。 “你有本事别走!” 她突然扬声,引得不少人朝这边望来。 黄头发女孩本来含笑的目光,在转向阮玲时,充满了嫉妒。 “看什么看!” 阮玲并不怕她,反而是冲她一顿怒喝,然后朝着门口走去。 偌大的堡内,正放着轻扬的音乐、男女们端着酒杯,谈笑风生。 她虽然穿着高档的衣服,有着姣好的容颜,但心情却是与她们截然不同。 “你为什么叫他少主,这男的什么身份?!” 阮玲站定,质问女孩。 她似乎对阮玲有敌意,面对疑问,不仅没有回答,反而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阮玲气不过,直接瞪了回去。 “abby。” 半晌,从别处走来一位稍微年长的女人。 她的肤色很白,燕窝很深,典型的大颠人。 “海云小姐,我来看着。你去里面照顾着,客人比较多。” 黄发女孩似有不情愿,被对方一瞪,乖乖交出银链子,头也不回地进了城堡大厅。 阮玲视线收回,对向女人,不解道:“我有名字,你为什么叫我海云?” 相比这个大颠女人,阮玲倒没有那么排斥。 因为门口的位置,人来人往,毕竟凌乱。女人未语,而是示意她去前面路边的长椅上歇着。 阮玲没有反对跟着她一前一后,在长椅上坐下。 在她们头顶,某一窗户口,立着一个身材修长的男人。 他正是刚才带阮玲来这里的男人,已经摘下面具,露出真容。 望着窗下长椅上的阮玲,他的嘴角不自觉地勾起一抹弧度。 而这一幕正巧被进来的abby看到,面上跟着露出笑容。 许是听见脚步声,男人缓缓转身。 方才勾笑的面容,已经换了另一张面孔。 abby对上他眉眼的那一刻,猛地垂下头去。 “少主......” 她欲言又止。 男人朝前走了一步,忽然侧身去了酒柜,徒留一抹冷漠的背影。 “那个姑娘,她是什么人。” 她朝前走了几步,看到男人倒酒的手霍然一滞,心不由地紧张起来。 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他的责怪,她才缓缓松了口气。 “艾丽莎不是带话,让你在下面照顾着宾客?” 男人饮了一口酒,忽然开口。 abby刚松了气,猛然再次警醒起来。 “那个,我......,那个......我这就下去。” 她吞吞吐吐半天,最后还是转身下楼。 圃园内,阮玲坐在女人身边,望着眼前几百亩的白色车轴草,继续刚才的疑问:“我有名字,你为什么叫我海云?还有刚才我听那个女孩叫那个男人少主,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说着,她偏头,看向同样身着女仆服装的大颠女人。 “少主就是少主,不可置疑。” 对方转眸,语气坚定,不容反驳。 “海云,是少主要求我们这么叫你。” 阮玲瘪嘴,满脸嫌弃。 “少主,他以为他演武侠片呢,还少主,我还盟主呢。” 对于她不服的念叨,对方显然不太懂。 “海云小姐,来这里三个月,差不多应该适应这边的环境了。” “等等!” 阮玲像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大事,眉眼间尽是惊愕。好一番迟钝,她激动地抓住对方的手,疑问:“你说什么?三个月?” 女人看着她诧异的眼神,错愕地点点头。 阮玲提着的心,触不及防地坠落,摔得稀巴烂。 那个男人,他为什么要骗她,说三天! 她猛地放开抓着对方的手,低身捂着自己的心口,一时间痛苦难耐。 心脏像溺水了一般,喘不上气。 整张脸惨白无血色,连带着嘴唇也失了颜色。